镜王变-第2章 镜塑之身 new
hk av
1 天前

“再来!我还不信了…” 王家疗养院的训练场上。佩剑又一次脱手坠地,全身重铠的国王嘴里不服输,身体却咣当栽倒。现在是服药完毕的第六天。 “陛下!” 原本在看台上三两坐开的功勋武官们赶忙起身。 陪练的侍卫长奔起来像一头披甲的雄武犀牛,土地都在隆隆颤抖;陛下却被困在他自己的御用战甲中动弹不得。 侍卫长单膝跪地,帮助国王将头盔取下,金色的小脑袋正一边龇牙咧嘴、一边努力仰出脸呼气。 “没事没事,我的…绑腿沙袋松了,把自己绊倒了,嘶……” 侍卫长只恨自己不敢捂住陛下的嘴——他能用自己的身影挡住其他的人视线、不让他们窥到这堆铁罐头山里陛下的真容,哪怕之前陛下同样在呼来喊去、也能用头盔的独特功效(假若真有工匠这么无聊的话)来搪塞,但现在,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晰听见了那婉转如雀鸟、清脆如山泉的嗓音。 此刻,被邀请来到这座疗养胜地的,都是陛下最信赖的璀璨将星,是王朝建立的绝对武力倚靠,是陛下最忠诚的剑。 哪怕不管气音,陛下现在的声线也和青春少女完全无异。 “我听错了吗…?” “陛下?” 王要自己折断自己持剑的手了……侍卫长忍不住想。 不回头也知道,那些老伙计正面面相觑,原本歪在躺椅上的,三三两两聊天的,喝酒喝到神志不大清楚的,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。 “怎么了?”陛下不知道侍卫长那又急又不敢说的搞怪表情是什么意思,他直接从胸甲颈口里伸出手挥了挥,“啊,我没事!” 侍卫长捂住脸。那胳膊细得看起来连钓鱼竿都拿不住。 “怎么搞的?这就没劲了?” 陛下嘀咕着抱怨着,支撑着把自己的上半身从盔甲里提出来,像在下水道里忙了一整天的维修工重回地面,又累、又对头顶的艳阳感到不适。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边缘大喘着气,直接把训练穿的罩衣从头扯掉,揉成一团丢在草地上。 身后的聒噪戛然而止,在场诸将哪位不是身经百战、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,现在各个都说不出话。 眼前仿佛在上演从礼帽内拎出白兔的魔术,那个…男女莫辨的小个子穿着陛下的衣服,顶着陛下的金发,眉宇间的模样和说话的口吻让诸位老将无不感到亲切,可这难道那家伙就是他们的陛下? 娇小到比自己的盔甲还小两三号? “是…公主殿下?” “可不是都说陛下从未生育吗?” “陛下……” “嗯?我是我啊,怎么了你们一个个的?” 国王仍然没有意识到问题,坦坦荡荡地回话,一边把腿给架上、吸着冷气揉捏左脚踝。 众人的目光伴随着他的指尖移动,腿肚上并没有绑沙袋的痕迹,但右脚的脚底却穿着形似三角木块的“增高跷”,怎么看怎么让人联想到女士用的高跟鞋,左边的则不翼而飞。 帝王本就不可能澄澈如镜。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,但直到此刻,这些不信神不信鬼、只信自己的陛下的将军们,才不得不有点开始接受那个传言,那个在宫廷内外愈演愈烈的传言—— 在此之前,就有浴场女仆目睹陛下伤疤全消而惊讶到晕厥,裁衣佣人发觉陛下胸口乳点有小小的双尖突起,值夜守卫为了排查“闹鬼”传言而在厨房蹲点埋伏、结果抓到陛下还差点没认出来…… 几位官员坐不住去拜访时,公认和人间脱节太久的大女巫一直声称她只字不能谈,结果还是被套出来的那则“传言”是: “为了得到亲生子嗣,王上甘愿成为女人。” 此刻,轻飘飘的谣言沉重得就像一口棺材,而且已经开始钉钉了。 国王满足地伸了个懒腰,他的锁骨凹里积着亮晶晶的汗液,白得闪粉的脸蛋被闷热蒸得透红,脖子侧面还能看见细细的鸡皮疙瘩。 “感觉今天大家都怪怪的。”陛下歪了歪头,额前那绺长了许多的金发在眼前晃荡,被他梳理到耳后——以前的他和一切正常的男子都绝对做不出那种味道。 侍卫长心里一颤,不知为何又想转过脸去,余光中发现陛下腿侧的衣物缝合线,原来陛下之所以白到晃眼,是因为穿着紧紧包复住全身的紧身塑形衣。 “啊,不会是说我现在的身体吧?” 他拍着胸口的声音明显带有了一层肉垫缓冲的沉闷:“爱卿,扶我一下。” 侍卫长下意识地伸手搀扶,陛下踩着他的肩跳了下来,扑面而来的蒸汽让他不得不眯上双眼。 “诸位爱卿,怎么样?” 陛下踮着脚踩在草坪上,张开双臂,侍卫长只能看见陛下的背后。 蝴蝶骨的隆起在布料束缚下清晰可见,纤细清冷得让人忍不住用掌心握住给予温暖;原本中年男人怎么也避免不了的的腰侧赘肉彻底收压不见,只有内裤的松紧带痕挤压出了俏皮的微鼓;苗条小胯看起来刚好方便两手合掐,优美的双曲线构成了一杯令人爱不释手的葡萄酒,盛满的佳酿低语着诱惑人靠近把玩品鉴。 温暖的光线填满了臀瓣下弧线和纤细大腿之间的落差,更把身体真实的纤细轮廓表现得淋漓尽致。 “我‘睡服’大女巫给我做的返老还童术,效果怎么样?——你们私底下找过她了吧,嗯哼?那她应该也和你们说清楚了,这门路只有我能走别无分号,你们想要?自己找去。” 陛下笑眯眯地转回来,他问侍卫长:“你觉得呢?” 侍卫长和其余大老爷们一样目瞪口呆。假如必须要形容的话,陛下的模样只能让人联想到年幼就登台的芭蕾舞演员…… 但裤裆里别了把火铳。 似乎是有些黏、有些痒,陛下地抓了抓裤裆的隆起,三指粗、手掌长的“香肠”远远超过了裤裆的限度,被迫怪异地紧紧贴到右腿内侧,稍微走动就被撞得越来越往前顶出,贴身内裤的布料也被拽得越来越偏,边缘正好卡在阴茎和下腹的连接处,太过狠狠地勒着、以至有些不安,像最快的剑悬在头上的模样。 国王有些尴尬,想扯弄一下,结果实在是太紧绷了、一拽就磨得龇牙咧嘴。 和男根形成鲜明对比的,原本堪称巨无霸的卵囊现在只不过像对圆滚滚的小荔枝,和骨盆加宽、两腿间空隙变大生生造出的股间三角区一对比,不和谐的失衡感更加尖锐,布料稍微牵动就被往后往深撇进去,看不见了,只有光影留下的双突起能证明它们的存在。 “好碍事啊……”他不自觉地这样抱怨着,“但愿这也是返老还童的必要过程。” 陛下绕过欲言又止的侍卫长,端详着自己那副威武的盔甲,它的护阴专门预留了夸张的突出,不仅“棒”的空间有拳头粗、胳膊长,“袋”更是巨硕无朋,若是不知道的人,恐怕会以为是给干粮袋预留了吊在两腿中间的位置。 陛下挺着胯上去比较,摇了摇头道:“真没必要,皮都磨烂了不是吗?” 或许在别的君王那里,这种护裆纯粹是为了彰显所谓男子气概而自欺欺人,然而事实正摆在众人面前——即使是以现在身形大变的陛下做参考,他的盔甲设计恐怕真的是讲求实用、是从实际需求出发的。 理所当然地,各位将官不可能亲眼见过陛下的生殖器。 但几位资历最老的老将曾和陛下抵足而卧,他们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、只是并不会随意传播;侍卫长也曾见到陛下在战马上难受地挪位置,问的时候陛下也有点尴尬、但还是坦白:是自己莫名其妙勃起了。 某些盛行民间的宫廷笑话会说“陛下会用他的大屌抽打不听话的妃子”,甚至把陛下当作更胜纵欲之神的性爱前祈祷对象,侍卫长不禁想象,假如要连完全勃起的情况都考虑在内的话,就非要在胯下装“第三条腿”不可了! ……真不知道大女巫是怎么受下来的。 这样恐怖的大器,要怎么才能无用?他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。 “还是小了好,嗯,大了麻烦死了,你们不觉得吗?” 陛下弯下腰兜了兜、托了托已经缩水一大圈的生殖器,终于旁若无人地做完自我疏导和说服,但还是发现了问题: “不对啊爱卿,我以前有这么矮?这副甲是我的吗?何时造的?” 刚才陛下出来的时候,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侏儒骷髅武将从盔甲里复苏了呢。 侍卫长这样腹诽着,还是回答:“陛下,既然…您在向您的过去飞奔,那身高缩水也是合理的?您的变化一日千里,硬要穿您上个月还在用的盔甲肯定不行。” “是吗。” “您看,这里还给肚子的脂肪留了位置呢。”侍卫长拍了拍特意加宽过的、铁桶般的胸腹甲。 “我有过将军肚?呃,就一点点吧?大女巫还夸我身材不像中年人,可惜腹肌不像以前那么明显。” 陛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,仍然滞留的薄薄一层腹肉轻轻颤抖。 他三句不离大女巫,却无法让旁人联想到君王和他的宠妃,只能想到…依恋母亲的早熟孩子? 假若大女巫真的站在他旁边的话,已有逆转趋势的身高差一定会让在场的某些人憋不住笑吧? “我记得大女巫跟我说,我身上的脂肪其实并不是很多余,只是没在恰当的地方。” 侍卫长低下头:“她…很有见地。” “是吧?”陛下的手和肋骨胸腔平齐,向上用力托,居然真的顶出足够掌心一握的肉来,深红的乳晕在几乎什么也遮不住的半透塑形衣下闪闪发光,甚至乳头已经有了小纽扣状的硬质隆起,顶出了个小小的帐篷。 “大女巫说,心脏是最需要营养的地方,所以要借助脉搏的力量,把全身的赘肉变换成储备养分、集中到血液最集中、流速最快的地方,才能方便心脏就近取用啦。” 终于有人从震惊中缓过劲来: “陛下,那不就是乳房吗?!” “你不喜欢?”国王抬起头,某种源自天性、又被刻意放大的心理反击模式让他大脑飞速运转,“我记得你之前还吹嘘你的四个情人名姬,各个丰满得穿冬装也藏不住嘛!以前天天吹牛皮,现在装正经人?” “但…我……” “那是长在女人身上,长在您……” “嗯,我知道,内在的我变了,外在也跟着变才合适,就像这身盔甲之后也要换不对吗?” 无聊无效的言语攻防毫无意义,将军们之中最迟钝的,这会也察觉到陛下微妙的不对劲。 他依旧反应敏捷、对答如流,但就像大脑中被划定了无形的禁区,他的思考回路会主动绕过某些最尖锐敏感的部分,兜兜转转就是不触及核心——“男人怎么会长女人的胸部”? 陛下就不觉得奇怪、不得体、压根就不合适吗? 但这只是知道大部分内情的侍卫长的想法。 说出去没人信:陛下的决定会被他人干扰。 恐怕众人更愿意相信,陛下是完全清醒的,他正是为了重返年轻主动追求成为女人(甚至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成为女人去的),不惜放弃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男人象征,肌肉啊伤疤啊之类的东西,甚至连那“男人中的男人”的巨无霸阴茎都开始排斥了,只是,他不愿意点破、也不希望别人点破。 有人尝试以陛下的逻辑做最后挣扎: “可是陛下…阴囊太大碍事,胸部太大不也碍事吗?” “关于这一点,陛下和大女巫阁下制定了完全的应对方案,各位不必担心。” 侍卫长犹豫着,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众人“骂”醒陛下,还是照旧尽可能维护陛下的形象,但他最终决定开口打断。 他接着回头:“陛下,您满身是汗,一直这样容易着凉。大女巫阁下说,感冒可能会对您肺功能的重塑有影响。” “哦,哦!我都快忘了今天的日程了。各位爱卿,请先去桑拿浴室吧,我稍微冲洗一下就来和各位畅聊。——拿上防水地图,要大比例的!打了这么多年仗,就是因为以后没仗打了,胜利才格外值得总结啊!去吧,去吧。” 最年长的大胡子将军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叹息着离去了。陛下是劝不住的,大家都知道。 目送各位将官离开,侍卫长招呼女仆们来帮陛下更衣。 国王左扭右扭艰难把塑型衣从身上扯下来,赤裸的身体比衣服还要雪白,不说伤疤了,连各处肌肉的痕迹都消融在皮肤之下,刻意晚起手臂也没有鼓起了,整个人都显得纤细了好几圈,像被剥开皮的清甜香蕉。 与之相反,他的性征——不论是属于曾经男性的独苗似的阴茎,还是属于未来女性的胸前臀后——依然足够明显,和十一二岁少年般的身躯格格不入,尤其是从紧绷的布料里弹出来的“预备役”乳房,真实大小已经足够一把捧住了,原来只有一点的乳头从乳晕中慢慢顶起来、恢复到了已有黄豆的大小,随着身体动作轻快地一摇一晃。 侍卫长蹲下来,从盔甲里找到脱落的那只三角“增高跷”。 大女巫说是培养陛下体态仪表用的,陛下也毫无疑问地接受了,但怎么看…怎么像一双超高跟的高跟鞋。 还是奢靡地,每天都由此世第一的大巫师亲自拓印陛下全新变化的脚掌形状,再用魔力精确修型而成的独一无二的定制品。 “锻炼就是这样啊,虽然很累,但是浑身舒爽。” 陛下将另一只增高跷丢过来,穿着这怎么看怎么像高跟鞋的东西站在盔甲里,恐怕无论如何都与“舒爽”无关。 侍卫长不禁担心,陛下难道真的像大女巫讥笑的那样,其实是个会沉湎于痛苦的心理变态者吗? “说穿着它能让腿部线条更笔挺,真的有用吗?哎你觉得呢?” 陛下嘴里嘟囔着,被拉住的、协助穿上宽松袍服的女仆握了握拳,耳语了句什么,国王想了想,脸上的困惑表情散去了不少,他坚定地点点头给自己打气。 “那我就照做好了…一定会有好结果的!” 侍卫长也脱去了盔甲、恢复了日常着装,陛下挥手驱散仆役们,只让侍卫长跟着往建筑内走去。 “今天的练习结果不错!爱卿,你看到那帮老伙计们的表情了吧?恨不得眼珠子都瞪出来呢!” 陛下洋洋得意地回头,金灿灿的秀发像刚承载了露水的鲜花一般生动,侍卫长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脖颈斜往下看,只是片刻功夫,陛下的发育似乎就又进了一点,锁骨下的衣领和皮肤之间的微小间隙又扩大了些。 “我会和他们解释的……您的返老还童是不可复制的神迹。” 根本没有额外助推的必要,王上的异状早就被下人们传遍王宫,今天之后更会传得王都满城风雨,而陛下还要去浴室进行老传统“坦诚相见”…… 侍卫长有些迷茫。他真的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吗?亲手将陛下推入如此的争议漩涡中,真的是打破悲惨未来的必要之举吗? “嘶……啊呀,不好意思,稍等一下。” 陛下停下脚步,他让侍卫长提起他衣服身前的下摆,自己双手伸进去,试图把内里的布料拽回原位、好好包裹住私处。 可布绸下的形状动来动去、就是不肯就范,陛下把衣服彻底往上一掀,原来兜住阴部的三角内裤被干脆揉成一条细线,卡到男根右旁怎么也扯回不来。 “啊哈哈……这是,女仆临时给我找的内衣,新尺寸的等身材稳定下来了再缝。” 因为反复磨擦的缘故,阴茎从小肚子下的腹股沟里升得更高了,侍卫长只用余光都能注意到,陛下身前突出着一截黑里透红、格格不入的“弯棒”,高高顶起到即使大踏步向前都不会摩擦膝盖。 不过相比阴茎,睾丸现在看起来更可怜了,皱巴巴的像对小橘子,几乎被充血的海绵体完全遮挡住。 “因为现在还在过渡期,身材一天一变。原来的穿着特别磨裆,适合我现在腰围的又装不下我的男根;我也找大女巫借了,给那个大屁屁女穿的倒是够宽,但女士内裤的结构还是兜不住鸟、会让在里面乱晃,那还不如先凑合着。”国王如此理所当然地解释。 侍卫长忍不住比对着二位的腰臀。 大女巫是即使穿着严密的法师袍、也能第一眼就让人联想到性的性感身材,该丰满之处绝不含糊;而自家陛下,说得好听点,让人想起邻居家最小的女儿,虽然女性风味已经蓄势待发,但仍然富含小孩子气…… 假如无视依旧黑红粗壮的阳具的话。 “爱卿觉得如何?”陛下笑着伸手勾在侍卫长的肩上,干脆把内裤完全脱下来,随手塞进垃圾箱里。他蹦跳了两下,步伐都轻松了不少。 “什、什么?” “今天各位将军们的反应啊。不会连你也觉得我是昏了头、才请大女巫过来的吧?” 陛下竖起两根手指:“土地,女人,这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两样东西。要掌握它们,一靠刀剑,二靠魅力——而青春就是最好的精力剂、壮阳药。” “所以不管怎么说,我对自己今天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,一把就震慑住了他们,无可争辩的事实!你懂吗,以前我的情况你也知道,动起来就像嘎吱作响的老机器,今天对练就很好,虽然四肢都跟刚长出来似的,但一点没有不得劲,以前向老师学剑术的日子回来了!” 陛下伸了个懒腰,袍服下美背的曲线更显修长。 “您说我的前任?老侍卫长?” “…不提他,现在有你就行了。以后也要多陪我练剑啊。” “乐意奉陪,陛下。” 侍卫长犹豫了一会,还是问道:“可是,陛下,恕我冒昧,您其实不需要再练剑了吧?” “嗯?你指什么?” “女人…嗯轮不到我评价。但,土地,您有了,天下最大的一块,不是吗?” 他的腹部有点痉挛,但还是继续喘气:“您的手,上面没有常年握剑的老茧了吧?去做些其他更有益的工作不也好吗…不一定非要靠剑……” 国王一愣,接着恍然大悟:“爱卿提醒的是!年轻的我肯定不如多年苦练的我那样有经验,想要恢复巅峰的话,嗯,每天练剑的时间增加三小时吧!” 侍卫长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,他豁出去再尝试一下: “陛下,您没理解…我是说,如今天下太平,您练剑又有何用呢?” “你说什么呢?天下太平?” 陛下叉着腰仰起脸:“你以为我返老还童到底是为了什么?为了显摆我搞定了此世最难搞定的女人?” 陛下挥舞着手臂,浑然不在意手里的内裤: “就不说国内的暗流涌动吧,深海境、巨龙谷、恶魔渊,世界上那么多的土地等着我征服!人鱼、龙裔、魅魔,那么多异族的美人我无缘得见!再给我五十年,不光太阳照得到的地方,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也得臣服于我!” “陛下……” “你不要说了。”他自顾自往走廊深处走去。 “不,陛下。” “请您务必听我说。” 滔天的怒火瞬间荡涤干净,国王呆住了。 设定好的密语令词随风飘散,他愣愣地转回来,眼里点亮了灰白的瞳环,此刻格外多余的阴茎甩到两人之间。 现在的陛下,娇小得像一阵风就能吹走,但瘦弱的身躯里依旧装着天大的野心——哪怕被大女巫强行开启了扭转身体的进程、给心和脑绑上了重重的枷锁,刻入灵魂的征服欲依旧在试图主宰这位大陆征服者、未来的世界征服者。 职责,挣扎,命运,犹豫。 侍卫长终于明白了他早该明白的事。 二十年的刀光剑影积压在上方,历史的走向此时此刻就在岔路前等待,许多战死的亡魂静静盯着两人,更多得多的即将战死的亡魂紧紧盯着侍卫长,而他手中握着仅有的那个能拯救这一切的拨片开关。 只需发出几个音节。 “听我说,陛下,请您牢记……”侍卫长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他的喉咙干瘪,“您最心心念念的,只有女人——不,应该说,您此生唯一的终极目标,支撑您活着的希望,就是成为女人,享受……男人享受不到的,女人的快乐才对。” 瞳环暗淡了下去。 “莫名其妙……” 侍卫长的心揪了起来,汗液糊住了眼睛。 “还是谢谢爱卿提醒了。用手就伤手啊,手部护养什么的我不懂,可你一个糙老爷们就懂了?还不是得去问大女巫,”他笑着拍了拍侍卫长,“走吧。” “……谢谢您,陛下。” “嗯?”陛下不得其意。 桑拿浴室门外,其他女仆在屋檐下窃窃私语、不敢靠近,径直走向两位的是她们中格外高大的一位,拎着秘银工具盒,穿着小到有点滑稽的黑白裙装,领口、袖口、胸口都紧紧绷着,原本遮过膝盖的裙装连大腿的一半都盖不到,即使穿符合宫廷标准的最大码白丝腿袜,目测也会在十秒内被撑裂——所以她直接光着腿,皮肤闪烁着健康的光彩。 “贵安,陛下。很高兴见到您,侍卫长阁下。” 国王欢呼一声抱了过去。那是心血来潮换了装的大女巫,她轻轻抚着陛下的背。 “大女巫阁下,那我先告辞……” “不,不用,您还得带陛下进浴室呢,”大女巫蹲在陛下身前,打开了木制的工具箱翻找着,“陛下,就在这里吗?好的,请忍着点,咬紧毛巾。” 她抬起头:“阁下,能稳稳扶住陛下的肩膀吗?请尽量不要让他身体晃动。” 侍卫长不解其意,低声道一句“冒犯了”,双手握住国王圆润冰凉的肩头。 大女巫麻利地将陛下的衣摆系在腰间,手上附着了一层幽晦的紫色魔光,探向陛下腿间的部位。 “疼吗?” “嘶……还、还好啦。” “造口的很漂亮,阴唇已基本形成,阴蒂也差不多有雏形了,”她的两指撑开,眨眨眼从瞳孔中照射出明亮的光芒,“内部……褶皱有些堆叠了,黏膜——” 那是藏在陛下阴茎和睾丸之下的,正在生成的…女阴? 没人能看到的,没人敢看到的—— “唔,唔唔!” “有些干涩粘滞,塑形不能再拖了啊。陛下,现在就给您安装模具,没问题吗?您的部分脏器可能有被挤压移位的感觉,毕竟要在肚子里再装下一整个子宫,只要不是剧烈的疼痛就是正常的。” 她取出一只小木槌,又从箱子里拿过一截透明的软圆棒。 侍卫长似乎想到了什么:“那是…!” “陛下,可以吗?”大女巫抬起头询问,脸正好被依旧粗长的男根一分为二。 随着她在圆棒中灌入蓝色的液体,那棍状物居然一点点硬化成型,其形状突显—— 竟和陛下的阴茎一模一样。 可能还要再粗一点点。 “如果连过去的自己都承受不了,也太不符王家的威仪了对吧?”大女巫微笑着用魔火给它消毒,“陛下,阁下,希望您能理解,这是让陛下成为完全之身的必要手段。阴道和子宫的必要组成已经齐备,但因为是相对中空的新生结构、在人体内压之下难以维持正确的形状,要有模具‘棒瓶’作为内衬加以定型。” “完全的…女子之身!” 陛下欢呼着。 大女巫一愣,她眯着眼探查了一会,接着对侍卫长露出微笑。 调转圆棒,她将圆润的棒头对准陛下睾丸下方的小小裂隙——侍卫长看不见那道粉红的狭缝,只能想象。 大女巫先是用手往里面送,再用小槌一下下敲,很快又喊:“拿润滑剂和创伤膏来!”侍卫长咬着牙高昂起头,不忍去看身前的乱作一团,但手上的力气始终没有松懈。 陛下的肩膀一开始剧烈颤抖,接着又不得不让女仆双双按住胳膊,又大了点的奶头一阵阵上甩下扔,他仰起脸泪汪汪地盯着侍卫长的下巴——也可能是天花板。 但在最折磨的龟头部分进去之后,陛下还是慢慢松弛下来,鼻子被剧烈的吐息喷得一胀一缩,浑身的皮肤通红冒着热气,最终整个人都绵软地瘫在侍卫长的臂弯里。 “嗯,三天之后,等旁边的撕裂伤好得差不多了,就可以每天洗澡的时候取下来清洁了。洗完之后记得装进去哦,如果太难受的话就多去散散步吧,不要剧烈运动。” 大女巫又说了些什么,让侍卫长赶紧搀扶住陛下。 他的双腿使不出一点劲,但在大女巫的眼神鼓励下居然爆发出力气,一瘸一拐地往前挪。 陛下的笑意却在满脸的痛苦中绽放,仿佛刚刚完成了一次决死突击、在升入天堂前尽享回味,甚至还有空竖起大拇指安慰他的侍卫长。 “我……我没事的,我能忍受,我能战胜…走吧,进去吧。” 微笑着让到一边的大女巫悄悄在侍卫长耳边低语: “您太心急了…我就在这里候着,出问题请立刻叫我。” 什么? 不待侍卫长细思,大女巫欠身行礼,陛下在这样短的时间就收拾好了自己,已经在浴室内招呼他进去了。 “重骑兵团在黑森林被歼,多亏你老兄冒险诱敌啊!” “嗨呀!我哪里想到敌人真的敢追?” 一只手啪地把肥皂盒推进毛巾围成的水洼里:“陛下命令在沼泽边缘铺设拒马绊索,再放火引燃瘴气,不然敌军十倍于我,把刀砍卷刃了都杀不完!” 另一边,几个人在木地台上盘腿而坐:“移动箭塔要在冲积平原使用,前提是自上而下,”沐浴露瓶被在防水地图上推来推去,“我倒是觉得驻守关隘的部队可以……” 门帘被哗啦掀起,众人赶紧起立站好。 蒸汽喷涌而出,来人抬手理了理头发。 “嘶——呃,啊哈哈!各位爱卿,谈兴正浓啊?” 陛下双手叉腰,豪爽地大笑给自己作掩护。 和其他人一样,他只用浴巾将臀部大腿围住,再次无视了侍卫长的搀扶,用比刻意更刻意的、阅兵用的高抬腿步伐,大步流星地走进浴室深处,仿佛刚才的煎熬仿佛都是幻影。 但在位置上坐好的时候,他还是龇牙咧嘴了一瞬。 众将的眼睛再次直了。 陛下就和那些身材一般的裸上身女子没有不同,坚实的胸肌如今被了脂肪、韧带和一层又一层含苞待放的腺体取代,呼之欲出的未成玉乳像一对圆盘占据了胸膛,乳晕尖突已经被堆叠出距离胸板有小拇指高度了,胳膊紧贴甚至能压到侧乳。 陛下舒展了下胳膊,挺了挺胸,脂肪已经垫出了两只倒扣的浅碟,小山包下的两撇“/\”形阴影分外惹眼。 “今天请大家到我的疗养院来,主要就是——放松。顺便跟各位通个气。” 大家紧张地坐直身体,比在朝堂上还要板正。陛下的重点当然是在最后一句。 “你们都是我的老伙计了,这里也没有外人,我说话就直一点,大伙也不要顾虑。” 陛下悄悄在肚子上按了按,其中的内容物并不肯退让半分,他尴尬地笑了笑,靠在木墙板上给腰腹腾出尽可能多的空间: “我相信你们一眼就能看出来,我还是我,不论我装在哪具身体里,我的脑子还是我的——我能对我自己的选择负责。” “陛下……” 离得近的人能清晰看见,在洁白浴巾和宽阔臀胯的衬托下,小腹下部、足有一拳宽的突出明显得过分,连肚脐都被顶得有点往外翻了,腰肢圣洁又玲珑,中央却挺着一张不良少女的未婚先孕小圆肚。 “从根本上说,各位爱卿觉得是谁铸就了我们的王朝?” “当然是您!” 陛下没有表示。 他勉强翘起二郎腿,把直冲着前方的马眼压到膝下。 最近的将军能看见樱桃大小的睾丸已经完全不垂了,像是附属品似的挤得紧贴在阴茎上,腿间最深处还能看见伸出一截的蓝色棒底。 他们又忍不住想开口,又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。 “那,是您的军队吧?” “不止。” “还有…我们?您的士兵们?” “都对,不过,要我说,还得有‘希望’,”他靠在木墙板上,“老百姓希望明年有个好收成,官员希望有个公正廉明的上司,士兵希望遇到个爱护他们的将领。人啊,总想有个盼头,才能走下去。” 蒸汽氤氲,国王的脸颊更加通红,腹内盛着的液体似乎没有灌满,有些随着呼吸晃荡起来。 “那你们觉得,我的希望是什么?嗯?” 陛下深深吸了口气,又长长地吐出。 “我的希望,是给你们给所有人希望……呵呵,这种空话听听得了。我直说了吧,这个国家得有一个人能接替我的位置,不需要能力如何本事如何,只要是我的种就行了;只要在那里,只需要瞥一眼墙上挂着的画像,大家就会安心。” “我没有兄弟姐妹,王室没有旁支,之前我也不是没有过妻子,但结果你们不是没看到,我还是孤身一人。” “其他的办法我都试过,向你们交个底吧,各种名医我都拜访了,各种神药我都尝试了,仆从国们向我介绍它们的公主,本国贵族介绍自己的女儿,当然我们之中也有几位推荐过自己家的姑娘。可我……我不能耽误人家一辈子啊。” “所以您…?” 侍卫长不禁想起某位捉摸不定的女士,好吧,她是自愿入局的,恐怕还乐在其中呢。 “不如放手一搏,这才是我的风格。” 陛下强忍肚里的不适,环视一圈,可现在的他再也没有过去的高度了。 新生的女人器官在抽搐、在哭泣,硬质的透明棒壳似乎都被带着软化了,液体翻江倒海。 “请原谅我的专断,爱卿们,我…对不起……” “我在这里许诺,你们,在座的和不在座的,有名的和无名的,都有机会。” “什么?陛下?” “我等这一天……已经,已经太久了,”阵痛开始向上蔓延,一点一点戳着横膈肌,让他整个肺都蜷缩成团,呼吸都喘不上气,瞳孔忽明忽暗,莫名的一整口气力让他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,“你们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东西吗?!” 他扯掉腰间的浴巾,双腿大张:“就这根丑八怪!就算我已经喝了一个星期的药了,它还死死长在我的胯下!甚至我的子宫都被它的输精管挡得七扭八歪!——不,你们根本不懂!” 陛下对着他本引以为傲的男根又捶又打,可只能让它又一次兴奋地抖擞起精神,像是…回光返照似的,强撑着也要斜昂起头睥睨众人。 “我从七八岁起——就因为它,母后把我当做杂种怪胎,我最敬爱的老师不惜犯禁,甚至连我可怜的王后都被活活…她只是个普通人啊……” “我成了孤家寡人,全都因为它——而到头来,它的本职工作,制造我的孩子,却根本就做不到!你们说,要它有什么用?”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,陛下的眼眶里要喷出火来,比荒野上的狼更嗜血。 于是,明明当着的是他最信赖的部下们的面,陛下却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,再次为自己理顺了思考回路,成功说服了自己、改变了自己。 “我只恨…只恨不敢在它刚发育的时候,就一刀剁掉它啊……” 剧痛攥紧了喉咙,他掩面失声痛哭,青少年时这双手中掌握的,几百、几千次套弄的硬质感、血液跳动感的留存,没有感激至少也有慰藉吧? 都消失不见了,只剩下化石般的丑东西在那里,看它一眼都嫌脏。 许久,国王才能重新听见周围的声音。 再也没有什么钟声了,只剩轻柔的包裹住心底的温暖,刚才那番动情的发言就是发自肺腑,本就应该和自己牢不可分。 “陛下……” 侍卫长将新换的浴巾披在他的身上。就连门外一直窃窃私语的女仆们此刻都默不作声。 “我们得让国民信服啊,陛下!我们不是不能理解您,但这样太有违社会伦理纲常了——还有您最信赖的将士!还有我们啊!您以前能和我们、和普通士兵同吃同睡,但女子进入军营,传统上都认为是不祥之兆啊!” “还有那些刚臣服我们的仆从国,国际观瞻啊陛下,我们怎么和他们——” “所以我说了!” 陛下猛地站起来,一把推开侍卫长: “你们,全世界的人——都有机会。” 眼泪潸然滑落,滴落在乳头上。陛下敞开怀抱,脸上盛开笑颜。 “既然生不了,那就我来生;只要能让我诞下王嗣,我来者不拒。这还不够满意吗?等着吧,等我战胜了这东西……” “可是、可是……”可是又是传统,历来依然不曾有女王之子有权戴冠—— “你们他妈的!” 陛下狠狠向前迈出一步,比阅兵的正步更重: “告诉我,你们是愿意被这玩意操,还是操我!” 啪。 什么东西破裂,消融的声音。 眼见得陛下直愣愣低下头,眼见得他肚子瘪下去,眼见得假阳具里的液体顷刻流满了腿间,一直泼到脚边。 陛下毫无征兆地向后跌倒,他的阴茎却像根脱手的权杖,兀自往前倒去。 最终只剩下樱桃核大小的阴囊各自滚开,落进下水道不见了。 鲜血喷涌而出,和满地的蔚蓝汇成了妖异的紫黑。 “医生!医生在哪里?!”侍卫长什么都顾不上,拼命按住陛下的私处。 外面的喧闹此刻终于才传进室内:“不,女士——您不能进去!” “让开!陛下在宫内生成的关键期,他棒瓶又忽然碎了!这么激烈的变化……” 国王只觉得灰雾又蒙上视线,他瘫在谁人的怀抱里,但她只觉得解脱。 许久,她才在勉强撑开眼皮时,模模糊糊地辨出极近的眸子属于谁。 “亲爱的…?” “陛下…恭喜,恭喜您…是我没预料到,不知道您会发那么大的火,请您责罚握您强行安装棒瓶、导致去茎提前了吧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 哭得多真情实感啊,陛下这样深信,仿佛在有这个念头之前自己就已经这样想了。 “谢谢你…” 陛下尽力扯起嘴角,她的泪水切过鬓角。